我們仍然出發去環球影城,父親對我說下次不要這麼麻煩安排活動,我說「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目標,我的人生其中目標就是希望可以帶著父母去看看我看到的世界」要不是時間不夠,能一起去看極光該有多好。而且,隨著每年的過去,總覺得時間越來越不夠了,和家人相處的時間。今年每次回家見到父親,都可以感受的出似乎失智症病兆漸漸浮現在他的生活和情緒表現上,依照父親的個性絕對不會去看醫生,不去看醫生的結果就是這幾年得要有心理準備,他可能會漸漸忘記你,忘記自己住在哪裡,忘記今天用餐過,忘記所有事情。在父親忘記之前,我和父親到底還有多少時間呢?
回台灣前一天收到堂姊簡訊,說是大伯也走了,要聯絡父母。其實到這樣的年紀,雖然你內心知道每個人都會面對死亡,但是一週內走兩個到底該用什麼心情面對?我內心想著該怎麼告訴父親這件事,即使不是透過我來傳達,等到回台灣還是會有其他人通知他們;隔天上午用過早餐,拿到機票在出境大門那邊我告訴他們這個消息,沒打算哭得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眼眶充滿淚水忍不住哽咽,留下堂姐的電話在母親手機裡,告訴他們回台灣以後要聯絡堂姐看接下來的後事處理。
就這樣,我回到沙漠繼續上班,父母一週內參加兩場家祭。
我仍然上下班,卻三不五時很想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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